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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8 — VIỆT - NAM SỬ - LƯỢ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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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之水 ， 不足以濯其污 。 罄南山之竹 ， 不足以書其惡 。 神人之所共憤 ， 天
地之所不容 。 予奮跡藍山 ， 棲身荒野 。 念世讎豈可共戴 。 誓逆賊難與俱生
。 痛心疾首者垂十餘年 ， 嘗膽臥薪者蓋非一日 。 發憤忘食 ， 每研覃韜畧
之書 。 即古驗今 ， 細推究興亡之理 。 圖回之志 ， 寤寐不忘 。 當義旗初起之
時 ， 正賊勢方張之日 。 奈以人材秋葉 ， 俊傑晨星 。 奔走前後者既乏其人 ，
謀謨帷幄者又寡其助 。 特以救民之念 ， 每鬱鬱而欲東 。 故於待賢之車 ， 常
汲汲以虛左 。 然其得人之效 ， 茫若望洋 。 由己之誠 ， 甚於拯溺 。 憤兇徒之
未滅 ， 念國步之遭屯 。 靈山之食盡兼旬 。 瑰縣之眾無一旅 。 蓋天欲困我以
降厥任 ， 故予益勵志以濟于難 。 揭竿為旗 ， 氓隸之徒四集 。 投醪饗士 ， 父
子之兵一心 。 以弱制彊 ， 或攻人之不備 。 以寡敵眾 ， 常設伏以出奇 。 卒能
以大義而勝凶殘 ， 以至仁而易彊暴 。 蒲藤之霆驅電掣 ， 茶麟之竹破灰飛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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